〈始得西山宴遊記〉

1. 試述由「未始」至「始得」之過程?

2. 本文以何種筆法描繪西山之高?


 

明代小品文集大成者張岱認為:「古人記山水手,太上驪道元,其次柳子厚

,近時袁中郎。」無論是柳子厚之《永州八記》,抑或袁中郎的西湖遊記,皆

能在山水勝景之外,「始得」不可為俗士道哉的意趣。

 

王國維將人生歷程比附至山水遊歷,年少之時看山只是山,一如〈醉翁亭

記〉中僅止於山林之樂的禽鳥,那是純然的感官之樂;然清代詞論家王國維嘗

言:「一切景語皆情語。」凡山水,無不浸染人之情感色彩。柳宗元因支持王

叔文新政,貶至永州後,以戴罪之身,惴慄心情,遊覽永州。其以為,凡山水

有異態者,無遠不至,然使其中不自得,將何往而非並,所謂看山,也不盡然

是山了。

 

其至最終,柳宗元藉著登臨西山,告別惴慄心境。文中透過「登臨西山之難

」,以及登峰造極後,一小群山以及萬景攢蹙累積,側面烘托西山之嵯峨。攀

登西山的路程一若引領漁人遠離紛擾現世,以迄那柳暗花明的幽隧;又如替王

子猷擦拭現實的瑞雪,召喚尋友與自尋。登臨之難猶若坎坷仕途,文中配合短

句,仿若還原登臨時的氣息,以及急促步伐,仍舊惶惶不安的心境。孔子云:「

登泰山而小天下。」登峰造極之後,便能不畏蔽日浮雲,故能與萬化冥合,看

山又是山。